此情此景,我想起成为S大自考助学班的学生后上的课,有一天讲的是博弈论。我和马哲老师,现在分明正是囚徒困境中那两个被分别审讯的囚徒。
如果马哲老师坦白,并对教务处说出了我当牛郎的情况,而我装傻抵赖,那么估计我会被学校严肃处理,开除、收回学生证也不一定。马哲老师立功,获得宽大处理。
如果马哲老师沉默,而我面对视频和照片被攻破了心理防线,坦白jiāo代一切,那么被严肃处理的就是马哲老师,被开除解除聘用,身败名裂。我立功,获得宽大处理。
如果我和马哲老师都坦白,那么可能还好一些,比如通报批评、记大过什么的,但总算我能保住学生证、老师能保住工作。以后加紧尾巴做人就是了。
如果我和马哲老师都沉默,不承认这些视频和照片,一口咬定它们都是经过剪辑PS的伪造品,有人故意搞事情,扰乱正常教学秩序。那么学校在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前,只能选择采信。这样,我和马哲老师都会太平无事。
难处在于,马哲老师会怎么选择呢?
他这种纯情宝贝,从小就被教育好孩子不可以说谎,信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估计一股脑儿全部jiāo代了吧?
既然他全说了,那我也说了吧……
……等等,不对,老师虽然是不会说谎的纯情好孩子,可又有一份古怪的执拗。
明明被我稍微撩拨几下就硬了,还红着脸死不承认。
无论我问了多少次“你喜欢我,对吗?”,他的回答都是:“你是我的学生。”
对我都不承认,那对这些外人,马哲老师反而坦白?这可能吗?当然不可能。
那他会说些什么呢?回想一些他以前说过的那些话,我要和他保持口径一致。
“老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重的人。”对于S大教务处的问询,我如此回答,“对我来讲,他就是像光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