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这个画,原本叫《吊死》。
这其实是八岁的他,没办法承受与表达出来的某种情绪的发泄。
孙渡轻轻走到谢傥的身旁,狐狸眼微眯,小声喊了句,“谢大少?”
他是搞不懂为什么谢傥要在这幅画下面停下,还貌似停了许久了。
谢傥回过头,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冷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渡微微皱眉,有些不明所以,又轻声询问,“怎么了?”
他压低的声音像是情人间的蜜语,微微抬头向上望着谢傥时,鸦羽一样细密的眼睫毛时不时扑闪,看着依依有情又无辜得可怜。
谢傥扭过头去,又仔细地盯着那幅画看,他沉默了一会又问,“这是你画的?”
他深深地看着孙渡,深蓝的眼如同充满倒立悬崖峭壁的深海,活要把人吸进去。
孙渡疑惑地歪歪头,“当然,这里全部的画都是我画的,只不过阶段不同罢了——”
谢傥的反应简直让孙渡这个人jīng都快摸不清头脑了,所以是这幅画得很好?
歪歪扭扭都没闭口连续的线条,和轻重不一又混乱的上色?
“我很喜欢这幅画,”谢傥接着说,他看着孙渡,眼中流露出让孙渡惊讶的认真,“我十六岁看到过这幅画。”
“是一场我母亲的舅舅的公司主办的比赛?”谢傥有些不确定地说,他望向孙渡时,眼里有着一种认真的求证。
孙渡哑然,一时无语。
难得的呆楞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也不知道他是被谢傥如此直接的喜欢所震惊,还是被谢傥与他曾经yīn差阳错的缘分震惊。
但他马上也调整过来了,转念一想,谢傥常年和他的母亲生活在国外,说话夸奖直接也很正常,很多外国人也是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