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终于不再打转,它两腿叉开,尾巴伸的直直,在我洁白如雪的羊毛地毯上拉了一坨便便。
我呆了片刻,抄起手里的球往它脑门上砸,虫虫敏捷的躲开,在屋子里四处飞奔,我跟在它后面愤怒大喊,“老子新买的地毯,你他妈滚过来给我舔gān净!舔gān净!”
林朔睡到下午四五点才下楼,看上去依旧很累,见我脸色铁青和虫虫对峙,有气无力靠着沙发问,“你们又怎么了。”
我满脑子都是腌狗肉,烤狗肉,红烧狗肉,狗肉汤,林朔见沙发前空了一块,又问,“地毯怎么没了?”
我说:“给这畜生拉了坨粪。”
林朔撑着脑袋,“报应,和你说了不要欺负它。”
我摸了摸他仍旧显得苍白的脸,“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这么累。”
林朔抬了抬眼,“没有,你们在楼下太闹了,我睡不安稳。”
我按着他的肩,让他靠在怀里,虫虫伏在我们脚下,因为犯了错,多少安分了些。
我短暂的觉得人生若真是如此简单,那也不错。
林朔一直骨头懒懒的,下午吃了些点心,他似乎真没什么胃口,我给他剥了个煮jī蛋放到他盘子里,问他是不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
他不回答,只是用勺子拨着碗里的粥,拿起剥好的煮jī蛋把蛋huáng掰了出来喂给虫虫,自己吃了蛋白,随后跟我说吃饱了。
他当医生做手术消耗大,所以不长肉,但平时吃得不少,可如今吃得跟猫似的。
我问他医院之前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林朔抬起手背压在额头,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走了,没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