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这个脆弱的姿势我都知道他是心里有事或者没有安全感。
我俯身亲了亲他的头发,“怎么了?”
林朔声音艰涩,“何琮,你说的对。”
我没反应过来,“我说什么了?”
林朔低声说:“那天在医院你和我说的话。”
我怔了一下,“那天我只是觉得你‘开飞刀’有风险,真出事了?严重吗?”
林朔不说话,又变成了一只河蚌。
我脱鞋上chuáng从后面搂住他,“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说么。”
林朔没有回过身就这么让我搂着,我自己心里也有点乱,故而把脸埋在他肩窝。
听他声音闷闷的和我说,本来那台手术很成功,可他进行手术的下级医院医疗消毒做得不到位,患者并发移植物细菌感染,医院又条件简陋无法控制感染,现在患者高烧不退,多个器官衰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你事先又不知道会发生感染,况且手术是成功的,错不在你。”
林朔在我怀里微微颤抖,“不,我知道……我知道每场手术都有风险,条件不好的医院风险更大,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