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老师,你……痛过吗?”越前千亚轻轻地问道。
“废话,受伤的时候当然会痛啦。”斑伸出爪子挠了挠头,这话跟废话有什么区别吗?这丫头怎么突然间就转移到那么奇怪的点上了?
“看得见的伤口,迟早有一天会痊愈的,那……看不见的伤口呢?”越前千亚歪头看向了斑,她在笑,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明亮的黑色眼睛里被一层冰覆上了。
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来没有人跟它说过这些。
“……越前,他爱你。”夏目贵志喟叹了一声。“十年了,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够记着一个人十年,当年发生的事情,对沢田纲吉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痛呢?你的死就是一把利刀,狠狠扎在他心上,一刀又一刀的划上最深的刻痕,那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折磨?夏目,你跟他之间并没有那么多jiāo集,他的伤、他的痛,你怎么能了解呢?”越前千亚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要的是一份安逸,他万箭穿心,他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你或许会同情,或许会觉得难过,但……你永远也不会清楚他的伤口到底溃烂到了什么境地,因为我跟他一样,他痛的,我也痛,他伤的,我也伤……痛苦的人不是他一个,而我也不是冷情冷心的混蛋,夏目,我只是想活下去,除此之外,我已经不作他想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想死!”
斑哼了哼,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越前,你啊真的是一个很残忍的人。”小短尾巴甩了又甩,它哼唧哼唧地朝夏目贵志进发,一跃窝在对方暖呼呼的腿上,斑重新抬头看着越前千亚,道:“人果然是不可思议的生物,你是,夏目是,那个叫日暮戈薇的女孩是……越前,我有点期待了,你最后到底会不会跟沢田纲吉he。”
“或许会变成be。”越前千亚从沙发上坐起来,架起了腿。“说实话,我需要冷静段日子,好好想一想,等紊乱的思绪平复了,或许就能够好好面对沢田纲吉,他是个笨蛋,也是个傻瓜,一个儿时的约定,能让他执着好几年,明明我不是那个跟他定下约定的人,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呵,总想着进入我的世界,参与我的未来,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未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随随便便参与的。”
“他一直在努力洗白白。”斑哼哼了两声,继续看着越前千亚。
“那就等他洗白白再说吧。”越前千亚笑道。
斑嘴角抽搐,它摇晃着脑袋,伸出一只爪子挠耳朵,这沢田纲吉遇上越前千亚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等拥有百年历史的彭格列家族被完全洗白白,估计沢田纲吉也是时候进棺材躺着了,这丫头是打算跟那小子耗一辈子吗?“彭格列家族有百年历史之久,你以为要洗白它有多容易,沢田纲吉近几年被暗杀的次数都快荣登世界吉尼斯纪录了,黑手党家族可不是单靠一两年就能彻底改变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越前千亚就是太清楚之后的利弊关系,所以才会……落跑的。“夏目、猫咪老师,你们也别担心什么了,我总会去见沢田纲吉的,但不是现在,我需要好好冷静地想一想。”
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夏目贵志阻止了,他朝它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斑闭上嘴巴,现在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感情这事不是靠外人随便说说就能成的,一切都得看他们自己。
……
白兰靠在门口笑得无比妖孽,他怎么都没有猜到越前千亚会来这么一招,落跑神马的亏她想得出来,该不会是铁了心不想见沢田纲吉吧?想到这里,白兰抬头瞄了眼坐在靠窗位置的沢田纲吉,这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对着他家的小狮子——纳兹碎碎念。“沢田君,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你什么时候学会跟狮子说话了?你难道也……”不正常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接下来沢田纲吉的一句话,差点没呕死他。
“你怎么还在这里?”沢田纲吉回头淡漠地看了白兰一眼。
白兰咬牙切齿地瞪着沢田纲吉,说道:“沢田君,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告诉你小千亚消息的人可是我哟”还有,鸠占鹊巢什么的最无耻了,这货该不会忘记这里是谁的地盘了吧?
“谢了。”沢田纲吉淡淡地点了点头。
白兰嘴角抽搐,他幽怨地看向了事不关己的伽马,见对方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他只好收回幽怨的眼神,敛容严肃道:“你……打算怎么做?人都跑掉了。”
“猫咪老师,你……痛过吗?”越前千亚轻轻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