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沢田纲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发愣的越前千亚,鲜血泊泊而流,让他的脸色渐渐褪去健康的红润。他的受伤,让彭格列这方的人大惊失色,入江正一操纵着器械的手都抖了一下,没想到越前千亚真的下手了,那一剑可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的要沢田纲吉的命啊。
木讷地来到沢田纲吉的面前,越前千亚脸上闪过一丝恍惚,她低头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点都不想在意心底的鼓噪,可她的胸口为什么会那么痛呢?明明他们并不认识啊。皱眉看着沢田纲吉轻咳,越前千亚举起了那柄沾着沢田纲吉血的长剑,只要现在挥下,少年就真的ga over了,彭格列的boss没了,那他们也该投降了,不是吗?可……为什么不想他就这样死掉呢?她是密鲁菲奥雷的守护者,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她不能背叛白兰。
捂着肩膀上狰狞的伤口,沢田纲吉抬起头看着越前千亚,金红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惧意。“你……不会杀我的。”他说,语气里透着肯定。
“……”越前千亚眼底的神色渐渐转化为冰冷,沢田纲吉的话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或许少年这话根本没有说错,她的的确确无法杀他,到底为什么不能杀了他呢?白兰怎么也不会想到,脑海里的记忆就算被抹去了,可身体上的记忆却是任何人、任何办法都无法抹去的,深藏在心底的痕迹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除掉呢?
“不,我会杀了你,绝对!!”皱着眉头,越前千亚说话的声音不禁大了起来,她这话是在警告着自己,她的职责,她所效忠的对象,她所在的阵营……不该对敌人抱有同情心,那是叛徒才有的行为,她一定要杀了他,可心为什么那么痛呢?
手中的剑一点点靠近沢田纲吉,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当越前千亚举剑准备狠狠砍向少年的时候,看着这一幕的笹川京子和三浦chun忍不住大叫出声,绝望的声音似乎划破了这片宁静的天空,并在上空盘旋了好久好久,而那把砍向沢田纲吉的剑也在这一刻停留在他的眼前。越前千亚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眼角抑制不住地落下了眼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的心好痛,她无法对他下手啊。“啊咧?手怎么不听使唤了呢?还有,眼泪怎么也流出来了,为什么要哭呀?他可是敌人啊。”
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在衣服上,越前千亚的心好痛好痛,沢田纲吉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把那把剑从他眼前悄悄推开,接着又伸出另一只手把越前千亚的手抓住,并顺势把她带入了自己的怀抱,血很快就染红了少女的衣服,少年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越前,越前,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没有怎么样,你别哭了,别再哭了。”
被沢田纲吉抱在怀里,越前千亚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了,垂在身体两侧握着剑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掀起了一层灰尘。她明明是密鲁菲奥雷的人,偏偏却下不了手杀了敌方的首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无法下手呢?为什么会胸口会那么痛呢?为什么要哭?她不该哭的呀。
“你……到底是谁?”眼一瞄到沢田纲吉肩膀上的狰狞伤口,胸口那个位置更加的疼痛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疼得那么厉害,感觉随时随地都会被撕开。“我……是千姬,不是什么越前,不是……我是密鲁菲奥雷的守护者,我该帮助白兰大人的……”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越前千亚的模样似乎显得越来越无助了。
紧紧抱住越前千亚,金红色的眼眸狠狠朝密鲁菲奥雷所在阵营的方向瞪了一眼,如果不是白兰那个二货混蛋,越前千亚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沢田纲吉肩膀上的疼痛渐渐麻木,意识有点儿飘忽了,他qiáng忍着没有让自己晕过去,刚才那一剑,已经让他撑不了多久了。
密鲁菲奥雷阵营这边,白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那双紫色的眼睛深邃得可怕,蓝铃吓得躲到了石榴的身后,这样的白兰才是真正的可怕,根本没有什么人可以去接近的,生气是因为越前千亚的关系吗?呜呜,桔梗,你和雏ju快点啦!
“我很生气呢”白兰笑着说,可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冰冷。
沢田纲吉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抱着越前千亚的手臂软软地垂在她背后,连忙推开少年,她着急地用双手接住他发软的身体,这时才赫然发现他的脸色愈加接近惨白,看到沢田纲吉的头歪歪斜斜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越前千亚急得要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她紧张地看着他,说道:“喂,沢田纲吉,你不能死啊……别死啊,求求你。”
“咳咳……”沢田纲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发愣的越前千亚,鲜血泊泊而流,让他的脸色渐渐褪去健康的红润。他的受伤,让彭格列这方的人大惊失色,入江正一操纵着器械的手都抖了一下,没想到越前千亚真的下手了,那一剑可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的要沢田纲吉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