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有好几个会议室, 本来给美术组定的办公地点在五楼, 后来不知怎的被庄延换到了三楼的这个。
办公室有一面是宽敞的落地窗,王渐渐经常去窗前看外边人来人往的场景。
用他的话说,就是有一种别样的小资情调。
谢宁和他相反, 通常都是绕着落地窗走。
王渐渐观察了几天,反应过来:“你恐高?”
谢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有点,不过三楼还好。”
王渐渐啧了一声,双手撑在他桌前,感慨:“我可算知道庄导为什么要给我们换办公地点了。”
谢宁没关注这些事, 一时听得不甚明白。
王渐渐已经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前两天病了?”
“只是小感冒。”谢宁说。
王渐渐看了眼表,又看了眼办公室里三三两两的人, 最后把视线落在还在纸上涂涂画画的谢宁身上。
“大病初愈就这么拼?”
谢宁搁下笔, 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病,前几天没来,正好把该画的补一下。”
王渐渐失笑:“一个两个都是工作狂,行了, 今天也不早了,早点回去, 明天接着画就是了。把你扣得迟了, 庄导又要打电话来折腾我。”
谢宁笑了下,倒也听话地整理好东西,出门了。
进电梯时, 意外地又撞见了盛时松,谢宁对他笑了一下。
盛时松的目光落在他手里抱着的画板上,轻描淡写地移开,也回以一个笑容:“这么巧,又碰面了。”
跟着盛时松的助理见两人认识,好心提醒道:“我们这是上去的电梯。”
助理估计是以为他要下楼,却坐错了电梯。
谢宁视线在那一排按钮中一扫而过,唯有顶层那一楼的数字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