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梦。

直到他洗漱完,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只水杯。

还留着半杯没喝完的水。

那天之后,庄延每晚都要在他房里逗留那么一小会儿,说是要看他睡着了再走。

谢宁抗议了几次,都被庄延给打回。

后来谢宁隐约也明白,庄延大概是知道了他失眠的事,想用这种方法给予一些帮助。

不得不说,还挺有效的。

……

“庄延,约你出来一次,怎么比登天还难。”

被人带到这家私人会所时,庄延是不大乐意的,脸拉得老长。

但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齐锐一起聚聚了,齐锐调侃过几次,说他“见色忘友”,庄延面不改色地应下。

正好今天谢宁要去见季文彬,他便抽空和齐锐见了一面:“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

齐锐笑笑:“再忙也不至于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吧,我可听说你最近雷打不动地准点回家吃晚饭。”

庄延挑眉:“我觉得你用词可以更jīng准一点,不是吃晚饭,是做晚饭。”

“……”齐锐,“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贤妻良母。”

庄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什么形容,语文没学好的话建议你给自己找个家教。”

白天不像晚上那样热闹,要不是晚上不可能把庄延约出来,齐锐也不至于退而求其次。

真把人叫出来了,又觉得无聊得很,只能倒了两杯酒,随意地和庄延碰了碰。

庄延喝了两口,又低头开始摆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