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延对他的答复不是很满意,问:“上次你说,谢宁以前应该接受过心理治疗。”
季文彬:“我确实有这么一个猜测。”
庄延沉默几秒,才说:“如果我说,这是谢宁的上一个心理咨询师做出的诊断呢?”
电话那头似是愣了一下。
随后想起了沙沙的摩挲声,像是季文彬在用笔记着什么东西。
“我不知对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季文彬温和的声音里难得夹杂了点疑惑,“但我会把它作为一个参考。”
庄延问:“也就是说……您现在不是很认同他的诊断?”
季文彬只是道:“对心理问题的诊断,一致性向来很低,因为它没有一个客观的诊断标准,而且同一个患者在不同时间的表现也不是完全一样的。”
庄延:“原来如此。”
季文彬笑了一声:“对我们来说,诊断并不是目的,治疗才是我们的目的。”
季文彬确实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心理医生,他说话不急不躁,声音始终温和平静。
和他聊了一会天,庄延原本烦躁的心情散去不少,也把谢宁这两天的情况稍微提了提。
季文彬负责地给了几个建议。
结束通话前,庄延想起了白天谢宁恐高的事,不由描述了一遍。
季文彬难得声音大了点:“等等。”
庄延:“怎么?”
季文彬问:“你是说,他患有恐高症,是吗?”
“是的。”
季文彬想了想,又问:“你问他往下看会有什么感觉时,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庄延回忆了下:“他说:感觉自己会跳下去。”
季文彬问:“你确定没有记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