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是随便说说啊。
“额……”谢宁赶紧小声说,“我说的只是自己的看法,不一定对。”
庄延却道:“我觉得你说得很有意思。”
谢宁不知道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决定保持沉默。
庄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几秒,在谢宁浑身不自在时收回目光,问道:“你很喜欢这个导演?”
谢宁结巴了一下:“还、还行吧。”
庄延又问:“那你很喜欢《独白》?”
谢宁想了想:“我很喜欢它的画面。”
庄延手指画板:“你再画一幅吧,就画主角被赶出剧院,拖着瘸掉的腿路过湖边这一幕。”
谢宁愣住。
对面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他本来就该给他画画似的,谢宁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顿了一会,谢宁小声说:“我不画。”
庄延眉头挑起:“为什么”
谢宁说:“这么冷的天,画这一张就冻死我了,再画一张我怕不是要死在这里。”
庄延这才想起两人此时还像傻bī似的在湖边chuī着冷风。
和这个兔子先生聊天太过愉快,让他忍不住忘了自己有多么冷。
庄延目光扫过谢宁缩在怀里的手,他的脸比上次冻得还要红,说话时一股雾气从口中飘出来。
最后遗憾地看了眼被毛绒帽子遮盖住的耳尖,庄延说:“那回去以后再画。”
谢宁震惊了:“我……我为什么要给你画?”
庄延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眉头深深皱起,像是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