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巍然撑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后悔不该喝那么多酒。
罗一海离开的这些日子,他饮酒的量越来越多,被拒绝之后几乎天天都会喝到吐。他也不是没想过忘掉,随便jiāo往个什么人都行。一口气下了好几个jiāo友软件,乱七八糟加了一堆账号,一到晚上就叮叮叮响个不停。可无论看谁,他脑子里都只能冒出一句话:这不是罗一海。
这不是废话吗,罗一海只有一个。连跟他像的都没有。就算再像也不是啊。
在公司待到很晚,岳巍然还是不想回家,可也没有别的去处。除了公事,他少有私人社jiāo,不混任何圈子,对玩乐毫无概念,就算想要花天酒地都找不到地方。手机从刚才就响起各种消息的推送提示,他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只觉得烦躁。
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助理,不耐烦地说“进”。
罗一海推门进来,问他怎么还不走?
他“啊”了一声,说一会儿就走。
罗一海又问吃饭了吗,他说一会儿吃。
罗一海重重叹一口气,说,现在走,现在去吃。说完关门,不到五分钟又开门,手里拿着外套,说:走啊!
一起去餐厅吃了饭,听罗一海说今天去糖厂如何如何、销售如何如何,没事人一样,一个字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吃完饭各自去取车,岳巍然说:备注……我会改掉。
罗一海淡淡地“嗯”了一声,告诉他体检已经约完了,就在岳姨手术医院的体检部,检完了也好让她放心。
岳巍然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