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侍两旁的小丫鬟各个瞪大了眼睛， 倒是从未看到过自家小姐竟是如此温柔的模样，更况且还是对着纪沉雪。只是在看到乔荔那酝酿着笑意的目光时齐齐选择了闭口无言。

天要变了。

站在马车内伺候的丫鬟们如是想。

*

“你说沉……纪沉雪住进了顾祺家里？”

剑舞已毕，正在接过小厮递来的方巾擦汗的青年目光一滞，连手上动作都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而旁边的小厮似乎是没察觉到这样的变化，仍旧是喋喋不休道：

“回世子的话， 纪小姐昨日跟着南宫王爷一同去看望云小姐， 之后就是跟着顾小姐一同回到丞相府里面去了。小的从云家那边听到的，可谓是千真万确。”

盛夏暑气蒸腾， 扰得站在练武场中央的赵煜没什么再继续练剑的心思， 直接是把帕子往小厮手中一放便烦躁地挥挥手。南宫霆，云鹿，纪沉雪，他只要是想起这三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觉得头疼。

哪怕贵为世子爷，将来得以继承父王位置后可以与南宫霆平起平坐，赵煜心中仍旧是有着尚未填平的一点——纪沉雪。

他知道大理寺卿唯利是图又喜好美色，在娶了个年轻续弦之后对纪沉雪这个正统嫡女越发的不上心。只是从未想到过身为父亲居然是有人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明知南宫霆的王府就是个虎穴龙潭，还非要把自己的女儿给逼进去。

他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最终却是以失败告终，但也打听到了关于这几人之间的不少事情，其中就包括云鹿的闺中密友，那个凶悍的丞相府千金大小姐顾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