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眨了眨眼，再问：“我们为什么要在小破庙里结婚？”

“光听你的描述，我就觉得那地方好脏好小啊……什么？还有蜘蛛网吗？！”

“我干嘛要把你藏起来？谁想带你走？抢亲的？”

“……”她每问一句，柳纷云就觉得像是在被公开处刑一样。

本来这个噩梦就很离谱了，猫猫这么一问，她更觉得尴尬，羞得不想再搭话。

“那你信我会做这些事么？”问够了梦境，莲衣捏了捏她的脸，笑问。

柳纷云想笃定地说不信，可话到嘴边，却是犹豫了两秒才出口：“我……”

“其实呀，哪怕这些事没发生，你多少还是会信的。”莲衣截住话。

她的脸上仍挂着笑容，说出的话却让柳纷云心惊：“你还是觉得我会这么做，不然，又怎么会三番两次劝我喝药？那名魔族虽然讨厌，但不得不说，她挖出内心深处情绪的本事，我还是蛮佩服的——因为，那时我也被这样子挖过，只不过没有机会做梦罢了。”

“衣衣……”

“但阿云要是真的不放心，我还是喝药吧。”莲衣放下手，猫尾巴在卧榻上悠悠地摆着，时不时往柳纷云身上贴一下，“阿云昨晚不是去见了司命神么？我要是忘却一些事，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柳纷云心虚地移开目光。昨晚她其实是瞒着猫猫的，没想到猫猫居然知道。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笑道：“不会有惩罚，只是需要你做个选择。”遂将司命神说的历劫新制度说与莲衣听。

猫猫听罢，认真地思索片刻，搂着她的胳膊道：“我想去你待过的那个世界。”

“哪个世界？”柳纷云下意识问，问完便回想起来，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她在那个世界并没有生活太久，而且……还因为强制触发换世界机制，在寝室猝死了，恐怕早就被销户口了吧？

“可以么？”莲衣挨过来靠在她怀里，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我就是想去看看，你一个人在下界的时候，过得好不好。”

柳纷云想了想，她的住处是司命神的神使提供的，应该还保留着，只是去暂住些日子，不在同学们面前露脸，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我会告诉司命神。”于是她点头应下，“那衣衣也要乖乖喝药，好不好？”

怀里的猫猫乖巧地应了声“好”，手却放了下去，搭在她的伤处，“这个，要不要找重夫人解决一下？”

她不允许阿云身上沾染别的气息，尤其是那只讨厌的魔族。

莲衣的直觉是对的，她和柳纷云都感知不到的魔气，被重幽怀用两个法器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