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趁机做什么吗?
天气已入夏,络冰轮怕热,榻上只让备了薄毯,现下小憩,身上更是什么也没有盖。
热息拂在脸上时,她仍然沉着装睡,心跳却已快得让她浑身微微颤抖。
虞清月停止靠近,凝视“睡熟”的冷面美人,没有揭穿她,只是伏到她耳旁,压着嗓音缓缓道:“飞鸟已主动投笼,你却再不多看飞鸟一眼。”
她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络冰轮听得心中一跳,脑中思绪纷乱时,耳畔却只剩了风声。
络冰轮慌忙睁开眼坐起来,被她捏在指间的羽毛留了下来,身旁已不见了虞清月。
她怔怔地看向那片羽毛,心里顿时只剩下酸楚和委屈,视线很快因聚了泪水而变得模糊。
清月想要的爱恋,她现在正巧给不了。她面对的是当年给过自己光芒,却又亲自将她推进深渊的人,是曾经被她小心珍视,却被对方无情打碎的感情。
哪怕飞鸟已主动投笼,心甘情愿做她的三年囚徒,她又怎敢再多看飞鸟一眼?
只怕再看、再陷进去、再动情,最后又只剩下自己独尝痛苦。
纱帐忽被风托起,络冰轮一抬头,虞清月正站在她面前,怀中抱着一本医书。
二人对视一阵,虞清月先开口:“怎么醒了?还哭了。”
失而复得的络冰轮看着她发呆。她见虞清月放下医书,坐下来揽过她,那张不带表情的脸倾来,紧接着,一个柔软的吻落在眼角,一点温热舐去她的眼泪。
“别哭。”虞清月温声道,“我回来了。”
不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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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外城很多家庭的男子都出去随军打仗,留在城里的还要省钱。
柳纷云医完名册上的人之后,已经有一阵子没去上门行医了,哪怕她每天都到城里最热闹的街道转,也很少有人会向她求助。
不过她还是每天都去外城至少两个时辰,除了给人看病,还时常去陪桑迦簇筱聊天,顺便问问另外两位巫医使的消息。
只要她还留在烛煌国任职巫医,升阶考核就得继续进行,直到她升为火阶巫医为止。
老爷子一开始还总找话题带过去,后来跟柳纷云熟络起来,才稍微愿意向她透露情况:“那两个老家伙可不好糊弄!你得有过硬的本领。不过他们喜欢天材地宝,恐怕会叫你去险地采药,派个亲信一路跟你走。”
见柳纷云面露喜色,桑迦簇筱猜到她在想什么,眉一拧,“你可不要想着让妖族易容代替你去!老朽早已跟你说过,那两个老家伙见妖就杀,如今城里多了两只护城灵兽,他们若是还年轻,早按捺不住了!”
“知道啦,您放一百个心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作弊。”柳纷云应完,想起巫医还要熟习占卜和驱鬼,忍不住问,“老爷子,附近有什么长着天材地宝,还适合考验巫医的险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