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七号的那天晚上,江似霰是被一阵阵痛唤醒的。江轶听着她的呻吟,吓得从床上摔下来,连忙抱着她下楼,开车送她去了医院。两位妈妈也慌张起来,一家四口冲入医院,把江似霰送入了产房。
江轶根本想也没想,就直接签了无痛。换了身衣服,一直在产房陪着江似霰说话。她抓着江似霰的手,一直凝视着她汗湿的脸,心里慌得厉害。她精神有些恍惚,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朦胧起来。
熟悉的消毒水在蔓延,没一会,江轶嗅到了血腥味。她抓紧江似霰,隐约回想起自己刚出生时的事情。昏暗拥挤的产道里,她模糊地听到了医生和护士的呼声,还有女人细微的呻吟。
就好像现在这样,一切都影影绰绰,模糊不清。
江轶的脑袋逐渐沉重,她握着江似霰的手,一直等到曙光来临,忽然,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黎明的清晨。
江轶一瞬恍惚,脑袋嗡嗡嗡地响,一切声音都开始模糊不清。隐约间,她似乎听到江似霰在喊她:“江轶……江轶……”
江轶站起身,但膝盖一软,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躺在床上的江似霰偏头,立马想起身扶她,惊呼了一句:“江轶!”
江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跪在产床边,仰头看着医生护士挤到她面前,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走了过来:“看你激动的……孩子生下来了,平平安安,十分健康……”
“你们给她取了名字了吗?等会要登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