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喵?”
秦卿好声好气和十七商量,“以后多和她好,不要怕,她不会伤害你的。以后,说不定你要和她一起住。”
“喵喵喵?”
秦卿把小鱼干收好,拿起地上的玩具,布制的小耗子玩偶,后面缀着几根鲜亮的鸟羽,是最得十七喜爱的玩具。
“去玩吧。”
“喵!”
羽毛在空中抛出漂亮的抛物线,十七腾地一声就飞上天咬住,然后屁颠屁颠跑回来,把小耗子放在秦卿脚边。
这样的抛掷游戏也是十七最爱。
秦卿忍着疲倦,陪她玩十来分钟,才栽倒在床上,拿手捂住眼,没关灯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余心月在梦中觉得胸闷气短,在窒息中醒来,对上张巨大的猫脸。十七淡定地瞥她一眼,一蹬脚从她胸口跳走。
这一脚力道十足,余心月捂住胸口,差点被这只猫踹出内伤。
“你想谋杀我吗?”她对猫咪开玩笑。
大猫一转身,用屁股对着她。
余心月笑“臭屁。”
她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听到厨房有动静,打着哈欠跑过去看。
虽说走出去不远就是用餐区,但套房里还是有布置厨房,以供客人自己消遣。也可以喊厨师上门,亲自为其做饭。
她想,难道是姐姐喊了厨师进来?
直接出去用餐就行了,这么麻烦干嘛。
在她印象里,秦卿身为秦离儒长女,却不怎么奢侈,凡事只求方便。
这点与余心月十分相近,也总让余心月很多时候忘了自己身边的是财阀千金,而把她当作普通邻家大姐姐。
可是,当余心月走到厨房门口时,还是微微一怔,张大眼睛。
秦卿低着头,黑发捋在耳后,小巧的耳垂白得发亮。
她手里拿着锅铲,袖口往上挽了一截,露出纤细的手腕,还有那截鲜红的手串。
听见动静,她抬起眼帘,朝余心月淡淡笑道“起来啦?”
余心月没有做声,咽口口水,几分口干舌燥。时间没有在秦卿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慷慨地赋予她一种特殊的气质,年轻时的锐气被冲淡,化作历尽沧海的从容与威严。
只有对着余心月时流露的款款温柔,十年一日未曾变过。
黄油在锅里滋滋作响,鸡蛋穿上金黄的外衣,冒出热腾腾的香味。
阳光扑洒,把锅碗瓢盆照得闪闪发亮,变成童话里黄金做的厨具。
余心月心砰砰作响,后脊如电触,一阵酥麻发软。
好像和秦卿在一起的时候,生活中平平无奇的瞬间,总是可以在瞬间变得善良,像一本书,一幅画。
她突然灵感迸发,冲到客厅拿起纸笔画谱,没画几笔,又跑到厨房,从后抱住秦卿,低低唤“姐姐。”
秦卿不解“恩?”
余心月“我有了灵感,好想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