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破开小口子,血和茶水把头发黏在一起。
她狼狈地站着,不发一言。
秦瑄煌啧啧几声,微笑看戏,嘴里却说“爸爸,别生气,妹妹只是不懂事。”
“不懂事?”秦离儒示意杨昉上去收拾,“这么大还不懂事,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杨昉把秦卿头上的血水擦干净,幸运的是伤口不深,浅浅一道,揩干净血后就没有再往外流。
“小姐,别再惹老爷生气了,你就服点软,好吗?结不结婚以后慢慢商量。”他趁着包扎伤口的机会,压低声音劝秦卿,最后拍拍她的背,“今天就别犟了,啊”
这是他们小时候玩的游戏,只要一个人的手接触到另外一个人,就能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秦卿垂下头“我错了,爸爸。”
“哼。”秦离儒冷冷觑了她一眼。
女人低垂着头,看不清此刻她脸上什么表情。
秦卿继续说“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计家晚宴你还去不去?”秦离儒问。
秦卿沉默几分钟,没有回答。
秦瑄煌笑着说“当然要去,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呢。”
“爸爸,”她再次抬眸,眼里只有一点微末摇摇欲坠的光,“我可以为光云创造更多,不只一个宿山阁,能不能不要……”
秦离儒冷着脸打断她“杨昉,送小姐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的路上,秦卿一直没有说话。
“最近老爷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太好,”杨昉劝慰她“别往心里去,他也是冲动了。头上还疼不疼?”
秦卿“不疼的。”
杨昉叹气,“对了,我看了电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是拿了第一名对吧。”
谈到这个,秦卿的脸上才有了淡淡的笑“是的,她表现很好。”
杨昉“当然好!我拿两个手机投的,还让家里的佣人都给她投了票。”
他们一起穿过长廊,走到房间,灯亮的刹那,秦卿眯了眯眼睛,觉得有点陌生。
几个月不住,她的房间依旧工整干净,一丝不苟到有点不近人情。
书柜、书桌、床椅都一尘不染,干净到发亮,除了这几样,房间连点个人物品都看不到,显得冰冷而没有生气。
这些天她住在酒店,和女孩住在一起。
余心月总爱往家里布置一点特别的东西,阳台花瓶里插着她带回来的花花草草,有时是从童宋花园里采的鲜花,有时是路上的一株狗尾巴草。
秦卿还没回去,就在猜想今天花瓶里摆放的是什么,等回家看到阳台上摇曳的花草,她会想小孩今天是在哪家练琴,看到什么风景,遇到哪些人。
等猜想完,她照例坐在沙发,打开还没看完的书。
秦烛从前买的毛绒玩具锦锦放在沙发上,两人看书时随手就能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