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接过箭来,道:“我去试试,但……”
尉迟离心里也知道希望不大,这种标志都是供内部识别所用,除非是什么大的组织,否则就凭她们,很难有所收获。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让我想想。”尉迟离将信纸放在桌上,摆了摆手。
临阵脱逃从来不是她的作风,不管背后是何人,她尉迟离从不怕威胁,既然有人如此光明正大地阻止她,那她还偏要救人不可了。
尉迟离又拿起那张信,细细观察,这是一张笺纸,纸张表面光滑细腻,上面印着浅淡的花纹,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线索,能陷害堂堂相国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只是如今她腿伤还没好,一时还无法有所动作,那便不如先养伤,等背后那人松懈了,再做打算不迟。
于是当天午时,尉迟离就拖着伤腿,一步一步往柳罗衣的院子挪去。
虽然那人不想伤害柳罗衣,但她还是觉得不能让柳罗衣离开她太远,毕竟她和柳玟裳二人都没什么武力值,很叫人担心。
而且她需要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柳罗衣的身世,以及她父亲,不然就算自己铁了心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只是这个腿,实在有些磨人,尉迟离单脚蹦跶着,觉得自己像一只五彩斑斓的□□雀。
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属于女子的幽香从她身边飘来,尉迟离偏头一看,下意识往旁边躲。
结果不小心压到了伤口,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晚霁?没事,不必扶我,我自己可以。”她连忙说道。
晚霁却纹丝不动,她低垂着眸子,轻声道:“公主身上有伤,还是让晚霁侍候您吧。”
她抬头看了尉迟离一眼,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眼底那颗泪痣在雪白的脸上无比突出,她的眼神似乎隐藏着许多情愫。
尉迟离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十分不自然,她笑得疏离,试图挣脱她的手。
奈何这双腿实在是不给力,人家好心扶她,她又不能发火更不能动手,二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罢了罢了,你扶吧你扶吧。”尉迟离放弃了挣扎,只得加快了蹦跶的速度,试图早点到达,早点解脱。
晚霁也不生气,仍然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她的身体距离尉迟离越来越近,尉迟离只能朝着另一边蹦,二人就这么越走越歪,都快挤进草丛里去了。
“公主在逛花园?”一个十分冷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尉迟离抬头一看,是柳罗衣。
她怀里抱着一个食盒,眼神落在了晚霁搀扶着尉迟离的手上。
“呃,我正要去找你……”尉迟离意识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