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到对面沉默了。
执事堂,章夏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忘了,那份名单上还有自己的名字,虽然她蒙着面,又改变灵根成了剑修,且修为已达金丹中期,还自称姓夏,可李清茗知道她本名的啊,这样一来,岂不是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原主被逐出宗门的原因,虽然林唐内丹已毁,连听命于他的林志也死了,但谁也不能确定这背后有没有林子桑的手笔,万一一切都是药宗那位元婴期的宗主所为,在找到真相之前,她这条小命依旧不安全。
“我应该是天剑宗弟子,那时被林唐打下山崖,醒来就忘掉了一些东西,初见你时确实不识,后来才慢慢想起一些,再往后你就知道了,在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敢回天剑宗,眼下就更不能了,所以……。”
所以你帮我隐瞒下去好吗?章夏知道李清茗会明白她的意思,如今连李究这个金丹中期都失踪了,她同为金丹中期,必然也不是幕后人的对手,所以为了安全着想,也为了方便查明事情真相,现在还不到暴lu身份的时候。
“好,我明白了,天色晚了,早点歇息吧。”灵力收回,收起玉牌,李清茗默默地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向无边的夜幕。
其实她还想问章夏:是不是当初那颗青元果改变了你的灵根?是不是真的曾心慕于我,如今又可曾改变心意,那天晚上的河水中,你又夹杂了几分真心与本意?
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都没有问出口,那么便也都没有了答案,只得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深深压在心底。
翌日,天剑宗执法堂内。
上首一左一右坐着李闲智与林冠刃,章夏与周长将以及现属执事堂的弟子坐在下首两侧,而李清茗则站在大厅正中央。
林冠刃又打量了几眼这个据说为了躲避与师兄结契,假死离开宗门,在任务公会做事的宗主之女,传言此女子美貌过人,性格冷清,现下看来本人与传言无异。
他与李闲智又相互恭维几句,然后步入正题:“想来李宗主已经告知少宗主今日请你来所谓何事,前因后果我也就不一一赘述了,不知你可否联系到那些幸存弟子的去向?”
李清茗抿了抿唇,目光飘了一下,控制住自己没有看向旁边的人,一路以来,这药宗的少宗主都显得格外敏锐,她担心哪怕是一个眼神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执法堂记事簿所记载的弟子名录我昨夜逐一联系过,全部没有回应。”
“哦?如此一来倒难办了,我等奉李藤大长老之命来调查此事,对令宗多有叨扰,只是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恐怕还要打扰贵宗一些时日,还望李宗主见谅。”
林冠刃确实很敏锐,他没有看漏李清茗那一瞬间的犹豫,以及旁边这位李宗主时不时看向左方下首第二个位置的视线,那个位置坐着的是任务公会的夏姑娘,也就是身列名录之一的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