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林急忙在四周搜寻,却见不到一点人影,当即冷汗就流下来。
这林子好像天生就会让人迷路,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原点。
何姝林双手紧紧握着,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鲜少出现的紧张。
何姝林弯腰把纸片塞进口袋里,继续向前走,没有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人。
有人想带走余诗行?
这不可能。
余诗行是何姝林最珍贵最喜欢的人,但是在黑暗中那群人的眼中应该没有任何价值。
一切都是冲着何姝林来。
何姝林一向不喜欢散发自己身上的兽人气息,她担心余诗行长期闻着被太阳晒过的羽毛味道会嫌弃,就一直收敛着。
何姝林双手握拳,狠狠的砸向身侧的树木,那棵树应声而倒——
她恍若未闻。
一直往前走,面前出现一个小木屋。
很旧,简直不能称作屋子,只是几根木头支起的废墟而已。
何姝林在废墟前停顿了片刻,观察四周没有出现可疑的人。
也是,因为何姝林长期收敛气息的关系,几乎不会被只有嗅觉的东西感知到。
“把手伸到我身边,过分了。”何姝林脸上一闪而过狠色,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
在废墟中看到了一个腐朽到可以充作蘑菇培养基的桌子。
桌子的抽屉打开,里面赫然存放着幕山特殊教育学校的名册和照片。
怎么会这样?
何姝林再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
余诗行被强行抵在一棵树上,面前是毫无表情的柴丝玉,她的手指如同鬼魅,轻轻抽走了她放在口袋中的打火机。
余诗行咬紧牙关,“你究竟要做什么?”
柴丝玉样子如同安初晴,一双眼睛不含任何情绪,全身上下的球形关节没有上机油,走起路来咔咔作响。
柴丝玉:“和,我,回去。”
余诗行头不敢移动,一把锋利的石刀在本就不明亮的光线中折射出诡异的色彩,她心脏砰砰即将跳出胸口,“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柴丝玉脱口而出,如同模式般回答:“记,得”
余诗行:“那就好!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柴丝玉眼睛没有聚焦,但让人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迷茫,“知,道”
余诗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