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进入身体,带来短暂的安宁,余诗行吸着浓醇的烟味,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一丝害怕,甚至积极的从地上捞起一根铁管,跃跃欲试。
小狐狸:“如果我没记错,你抽的是男士香烟吧?”还是中年大老爷们会抽的那种。
余诗行斜睨了她一眼,现在说关你屁事,目光直视前方:“走。”
小狐狸对这个普通人类彻底怕了,果然来这里上班的,没一个是简单的,和那女人一样都是疯子。
余诗行哪里知道自己的人设从原来的温柔善良好老师,变成了后台超硬冷漠无情的可怕女人,还是会抽烟抡水管的那种。
余诗行说到底只是二十余岁的小姑娘,身处在荒郊野地也会害怕,更别说是这儿,她不过是强行压在心底了而已。
连余诗行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熟练了。
随着目标越来越近,那哭声也逐渐清晰,声音不大,细细小小的很是戳人心,余诗行总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她不敢断定,只能把铁管拖在地上,地面上有很多碎石头,铁管在上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午夜杀人狂!
听到铁管拖地的声音,那哭声果然减小了,余诗行咧嘴一笑,心说没有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鬼素质也太差了。
余诗行刚要抡起水管,给着鬼一个教训,突然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乌黑的长发,雪白的小裙子,一双纯黑色水光流转的大眼睛,柔柔弱弱的捧着一束白花,跪在一处坟地上哭着,鼻子红彤彤的,脸侧垂下两个长长软软的耳朵。
“图华?!”
“鬼啊!!”
余诗行赶紧收回在半空中即将飞出去的水管,她虎口阵痛,只听铁管咕咚一声巨响,落在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在这里见到图华,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心里仔细一想,任务都到这程度了,也该有突破性进展了。
图华被吓得花容失色,看清来人后,面色转惊为喜,“老师!”说着便跑过去一头,埋在余诗行的怀抱里。
小狐狸:“嘎——”轻巧地跳在一块小土包上,摇摇尾巴,露出嫌弃的表情。
图华呼吸着余诗行身上特有的味道,那是一股不同于少女芬芳的偏向于成熟,但又没有成熟/女人的那种熟透果子的味道,反倒是半开不露,想要一直沉醉在温柔乡的气息。
余诗行赶紧把烟给灭了,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含在嘴里,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香水抹在锁骨和手腕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极速的掩盖抽烟的事实。
“师综!”余诗行回过头大喊一声。
“出危险了?”师综听到声音立刻奔来,“这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余诗行一只手上下安抚着图华的后背,另一只手覆盖在她丝绸般的长发上,喉咙里轻轻的哼唱着不成调的歌曲。
月光下,余诗行在镜片反射着柔和的光,一双眼睛如母亲慈祥,破损的衣服也如吟游诗人的长袍般具有独到的韵味。
现在的她和刚刚手提铁管嘴里叼烟的女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余诗行抚摸着她的小脸,“受伤了吗?”
图华乖巧摇头:“没有。”
余诗行:“我们都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