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冬凌伸出手,刚要推醒她,手背忽的一痛,缩回来时,只见伤痕已在流血,狭长的三条伤口布满整个手背,看着十分吓人。
单冬凌眉头微蹙,她放好灵力灯,把云篱抱出来,捏住爪子底下的肉垫,用灵识仔细探了一番,惊喜地发现云篱的爪子变锋利了,先前是像奶猫的爪子,很容易就能被折动,现下哪怕只是无意抓在她手上,也能留下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
随意瞥了眼手上的伤,单冬凌揉了揉云篱的肉垫,往她怀里塞了一块早已备好的猫抓板,看着她在睡梦中安心磨起爪子,这才慢慢地处理起伤口,时不时朝云篱瞧一眼。
哪怕生长缓慢,小徒儿的妖身到底是在长大了。
给伤口施了治愈术,却并不见伤口有愈合的迹象,血也没有止住,单冬凌先是诧异,而后迅速取出绷带,先将伤口裹住止血,再将被云篱抓破的软垫收起,换成一片薄薄的暖石床,方便云篱磨爪子。
次日早上,云篱醒来,闭着眼睛走出小屋,和平时一样去找单冬凌吃早饭,压根没发现软垫已换了暖石床。
打完哈欠,她哼起小曲,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刚到河边,一眼望见单冬凌正在拆手上绷带,顿时怔住,回过神后急忙奔过去,托起单冬凌受伤的手,呆呆地看着那三道可怖伤痕。
“这是我挠的,对不对?”看罢,云篱脱口问。
她见识过白狼师父的治愈术,普通的伤很快就能被治得一点疤痕也不剩下。但这条一看就是野兽抓挠所致的伤,竟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消去,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不管是按云篱所学的知识来看,还是按照这本书里的设定来看,只有魔兽才能造成这样难愈合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