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阁早就吃完了,把昨天随手收在书桌上的书拿过去,她不是个喜欢躺着的人,书桌边那张躺椅基本是给薄珏专门预备的,所以此时即便躺椅空着,她也正襟危坐地伏在案前看书。
薄珏支着下巴看她,看着看着,她说:“清阁,我一时兴起作了一首诗,你想不想听?”
赵清阁在书签上记下看到的那一页,抬起头:“你说。”
薄珏清咳了一声,说:“这首诗的名字叫《也许》。”
赵清阁轻轻一挑眉,示意她继续。
“啊!”薄珏做了一个起势,深情朗诵道,“很久很久以前,你是一颗果子,我也是一颗果子。”
赵清阁没忍住:“噗。”
薄珏怒道:“不念了!”
赵清阁立马道:“果子我错了。”
薄珏不跟她计较,继续酝酿感情道:“赵果子啊赵果子,你也许在我头顶,也许在我脚下/也许你比我早一点成熟,也许我呱呱坠地时你才盈盈生长/很多年以前,我也许无数次走过那树下,看你/我想很久很久以前,你是一颗果子,我和你同样是一颗果子/赵果子啊赵果子,我也许同你吵架,也许未曾言语/也许我某一天经过树下看过你,也许你曾觉得我这颗果子很有灵气/很多年以后,我终于无数次托腮在光下,看着你/也许这些也许都只说明了一句话/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和你生生世世。”
赵清阁咬住下唇,表情有一点一言难尽,违心的夸奖道:“挺好的,创新度高,起码有八十分。”
薄珏不傻,看她不自然的神色就看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这首诗是她想了好几天的,改了好几遍才决定今天说的,才不是什么一时兴起,她一时兴起只能说出些流氓话来,那能蹦出这么多整齐的字眼,赵清阁一不待见她的心血,马上就眼含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