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她懒得理我,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程归鸢嚯的站起来:“她真这么说了?”虽然顾砚秋现在确实有点不正常,但说神经病过分了吧。
顾砚秋制止了她:“没有,我自己这么想的,她就是懒得理我罢了。”
程归鸢重新坐下来,靠她近了一点,柔声细语:“为什么?”
“嗯……”顾砚秋沉默了不短的一段时间,“觉得我乱吃醋吧,占有欲太qiáng了。”她摇摇头,“可能还有别的毛病,我不知道。”
程归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其实……”顾砚秋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腿上的布料,“我也觉得我有病,我可能是真的有病,你今天都提醒我好几次了,我一遇到她的事情就没办法保持理智。”
一滴水迹洇湿在淡褐色的布料上,渐渐渗开。
顾砚秋睁大眼睛,等了一会儿,视线变得清晰,才抬起头,直视着程归鸢道:“明天,你陪我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程归鸢有些费解,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些话告诉林……她呢?”
顾砚秋轻轻摇头:“她不想听我说话。”
“你不说怎么知道她不想?”
“不想让她知道我有病。”
“我是劝你告诉她,”程归鸢说,“当然,你要不肯说我也没办法,我只能提供建议。”
顾砚秋仰头望天,叹了口气:“再说吧。”
程归鸢跟着叹了口气。
纳闷地想道:她以前谈恋爱怎么没觉得这么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