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老卖老,说得毫不顾忌,顾砚秋同来的公司几个经理、主管之类的都稍变了脸色。天瑞虽然近来在走下坡路,本季度jiāo上来的财报没有上个季度的好看,但岂是刘总这个公司可以轻易拿捏的。
看刘总这意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想谈了,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就是不知道是找好了下家溜他们,还是别的原因。顾砚秋嘴唇微动,顿了顿,看向公司来的职位最高的吴总,吴总似乎还想争取一下,咽了这口气,还说好话哄了两句。
刘总舒坦了,嘚嘚瑟瑟地说:“在原来的合同款上,提高百分之三十。”他光棍地一摊手,“否则没得谈。”
吴总道:“百分之三十稍微多了点儿。”
刘总道:“那你们诚意不够,还找我gān什么呢,làng费时间。”
吴总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放下,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从包厢离开了。
生意自然是没谈成,对方没有合作的意向,给出的条件狮子大开口,但凡天瑞的人不是傻子,就绝不会同意。吴总两颊被酒熏得酡红一片,瞥见边上除了喝酒和汇报外就沉默不语的顾砚秋,他是不知道顾砚秋何许人也,但是手底下空降过来一个人,又姓顾,心里猜测可能和顾槐有什么亲戚关系。
吴总扭头问:“小顾,你有什么看法?”
顾砚秋冷不丁被点了名,垂在身边的手指蜷了蜷,微微笑起来,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吴总哈的一笑,说:“你这话说得挺解气。”
顾砚秋又道:“不过蚍蜉亦可撼树,我想去查一查他下家是谁。”
吴总挑了下眉,说:“我正想派人去查,就你吧。”
顾砚秋点点头。
吴总最后又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jg光,几人在酒店门口分别,等前面的人都走了以后,林至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单手要扶顾砚秋,顾砚秋摆摆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