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疏淡无比,像是我与她初初相识。不,还没有初识那般的自来熟。
我不解,边去探她的额头便道:“你怎么了?”
她侧身避开,淡道:“我没事,只是躺得久了屋里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
我张了张嘴,被她下一句话堵住:“我想一个人走走。而且在这之前我想洗个澡先换身干净衣裳,所以黄姑娘,烦请回避一下。”
话里的逐客意味昭然若揭,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我去叫人打热水来。”
连城疏淡有礼的回道:“有劳。”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仍是笑,离开了她房里。
往后像是所有的事情颠倒了过来,任我怎样去亲近她,她永远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仿佛变了个人。不过我曾经拒绝过她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比起她承受的那些,她如今对我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我就当做这是一场俗世的修行。
这么一想,心里果真轻松了许多。我甚至自娱自乐的把她冷漠的话语一一记下来,集成一本厚厚的手札,闲来无事便翻上一翻,以告诫自己:这么多都挺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一句么?
而且,许多年后当我与她重逢,这本手札竟成了每年都会拿出来重温的宝贝,我枕在她腿上,听她另辟蹊径的将这些伤人话语变得情意绵绵,以博我莞尔一笑。当然,这是后话了。
直到她为主人引出哭魂蛊后,我才得到机会对她袒露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