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冷冷,宛如冬日千丈寒冰。
苏子晋手缩回来,几乎有一种被钟离珞冷冽冰雪般的目光给生吞活剥了的错觉。
定睛再一看时,她还是那副温柔恬静的样子坐在轮椅中,视线一直放在莫青璃身上,似乎没有从向他瞥过来一眼。
莫青璃与苏子晋寒暄了番,未时末,苏子晋抱着一坛女儿红回了府。
苏子晋走后,莫青璃和钟离珞又回了书房,翻看着那几张纸,大多记载的是一些先帝与靖王的一些事迹,从那些隐约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似乎从和甫五年靖王出去征战,五年后回来时,就与先帝子书和有了纠葛。
莫青璃指着纸上第一行字:“你看这里,和甫十年,帝与晏游于北城,至八方桥,帝令余退,遂与晏独行,余自远观之。未几,帝不悦,而晏面有怒色,其情不明。”
“还有这里,和甫十二年,帝招晏于王庭,初,相谈甚欢,宴过三巡,晏不顾龙威,拂袖而去,帝非但不怒,且面有怅惘。”
莫青璃指出这些地方给钟离珞看,旁观者清,或许她能看出些甚么。
钟离珞捏着下巴,开始梳理时间线索,道:“和甫十年是你父王刚刚封王那年,当时的功绩怎么样?”
“虽然在边疆立功颇多,但我想应该还不到功高震主的地步”,莫青璃仔细回想了下,想起赤堂的消息说在和甫十二年靖王再次出征,平了一个边疆部落,再立战功,因为此事朝廷关于要不要加封靖王为镇国公统领天下兵马而掀起风波,最终以靖王的极力推辞而告终,于是补充道:“应该是和甫十二年,和甫十二年风头最盛。”
“那也说得通,不过……”
“不过甚么?”
“当时只有你父王和先帝两个人在场,你父王应当是个小心谨慎且不贪慕名利的人,他为甚么拂袖而去,不怕龙颜大怒么?照理说应当取得先帝信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