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想了想,失笑,这理由,好像还真的挺充分。
“让我想想。”袁朗说道,双手交叠枕在脖子下面,平躺到屋顶上。
想想,让我想一想。
从哪里开始呢?相遇相识相爱……从最初用挑剔的眼光看着他瘦长的身材和和永远闪烁着怀疑之光的眼睛,到后来,在夜半无人之际,只要看到他腰部的线条就会觉得呼吸渐紧。
那个家伙有极为清亮的双眸,那双眼睛从最初的怀疑到愤怒、释然、迷恋,中间还夹着一阵的躲闪。
他喜欢叫他队长,清清亮亮的嗓子,一开始是干脆的,爽快的,像掰断一根新鲜的萝卜那样清脆的声音,带着青春的活力;后来变得平静,说出口的时候会在嘴里打一个滑,把尾音吞在喉咙里,一点点含混的犹豫,像是要把什么吃下去;再后来,这种称呼分裂成了两个,白天是平板的不带起伏的模式化,到了夜里则喑哑暧昧的有如梦呓。
但是从哪里开始呢?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是在训练场上的汗水相叠,还是在生死之际性命交托,还是在缠绵之时的唇齿相依。
袁朗仔细的去想,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在他脑中如水般流过,似乎没有什么是特别重要的,又或者没什么是可忽略的。
“我说不上来。”袁朗忽然道。
“通常说不出有什么地方印象最深刻,那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就是什么都不重要,要么,就是什么都很重要?你是哪一种?”
“前一种吧,”袁朗难得有点羞涩:“我能想到的,都是些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