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德没有回应，没有动容。他只是沉静地跪着，平静地凝视赵千羽。

看到那么多人受伤的表情，美好的理想破灭的痛苦，赵千羽觉得心中说不出地痛快。他更加得意地大笑，眼睛带着残忍的得意，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欣赏着各色人等的表情。直到他看到性德，那一瞬，他的笑声，就象被一把刀，拦腰斩断，倏然消失。

怎么有人在跪倒时，依然高华不可亵渎。怎么有人，在低头时，眼神仍然那样明澈纯洁，没有屈辱，没有痛苦，清澈得反映出整个世界，这个世界却无法动摇他。

本是天使，如何折堕，本无尘垢，何染尘埃。

莫名的怒气，直冲心头，这样的纯净，让他想要玷污，这样的高贵，让他想要践踏，这样的完美，让他想要催毁。

他冷冷望着性德，冷冷扫视诸人：“你们以为他是高贵的神仙一般的人，其实他不过是我的一条狗，不管我怎么对待他，也不敢反抗，只能对我忠心耿耿，用他的生命，他的一切保护我。你们有谁看我不顺眼，不妨过来动手，看看有谁能打得败他。”

看着四周众人切齿的表情，他低下头，残酷地望着性德：“这里这么多朋友都在关心你呢，你大声地说给他们听，你是不是我的狗？”

第1章 （桔子继文版）

漫天的目光纵横交错，惊惧、疑惑、迷惘、痛惜……一道道，一层层，却只有那笼在网下的人，直直的跪立，双目平平而视，与往日时，一般的平和安宁。

赵千江干声一笑：“可怜你们都敬他是神人，却不知这贱人不过是我身下的一条狗，我让他跪，他可敢站？”

只在这空气已然僵化的时刻，一个少年分开人墙走近，轻轻蹲到性德身边道：“你跪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