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空羽朗朗而谈，其他工作人员纷纷点头。

“赵经理说得好，赵经理说得妙，赵经理说得太有道理了。”

也不知是真的折服，还是必须对太子爷表示附合，总之赞叹声响成一片。

周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你想对他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呢？”赵空羽冷冷一笑“所有人都敬他如神，我要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象狗一样趴在我的面前，我要把天上的神子，变成我手里的玩物。我可以尽情把人类所能想到的酷刑和伤害都用在他身上，我也可以在他身上得到快乐。他是太虚世界中最美丽的人，而且我可以根据自己的要求，让他改换男女的性别，无论我怎样羞辱他，享用他，他也只能接受。不过，话说回来……”

他语气一顿，目光扫视众人：“他的一切变化都在系统监视中，不过，我要把他带进单独的房间，系统的监视功能还是暂时关闭得好，我个人还是需要隐私权的。”

众人心照不宣，一起大笑了起来。

赵空羽也笑说：“不过，大家也放心，我会在公开的场合，让大家欣赏到男性，或女性身体极至的美丽的。我可以把他当东西一样租用给别人，我也可以开一家天下最有名的妓院，提供世上最美的男人和女人，给所有有兴趣的人。我会让所有捧着他，宠着他，追随着他，崇拜着他的人，看着他在众人面前，如何被凌辱到极至。”

他那样微笑着说着残忍的话。所有人也不以为意地大笑相和。

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谁会去当真，被伤害的只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抹杀的人工智能体，连人间的猫狗都不如。

谁不曾进入游戏中，左拥右抱，肆意欢乐，谁不曾进入游戏中，争王称霸，杀得血流成河。太虚世界里的生死祸福从来只是娱乐世人的工具。

所以，残忍的，可耻的，色情的，卑劣的，轻浮的，毫无道德修养的，绝不适合在人前所说的一切丑恶言语，可以在游戏的光环下，毫不羞耻毫无不安地从容说来，而没有人会说他半句不对。

大家只会觉得，他的玩法更新奇，更有趣，更刺激，值得大家学习，然后一起哄堂大笑。

周茹沉默得望着这一切，从来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深刻得感觉到，当年，她在太虚世界所做的一切，有多么残忍。

当年，她也只不过以为一切是游戏，她也只不过觉得，所有人都只是数据流，无论生死祸福，如何拔弄，也不过是为了让游戏更好玩的方式。

原来，神灵的游戏，对世人来说，竟是如此可怖的灾难。

很快，屏幕上的赵千江就被众人救上了岸，他冷笑着抹去脸上的池水，冷笑着走到性德的面前，冷笑着叫出一个，在很久很久以前，性德曾经用过的名字：“007。”

在所有人愕然的的眼神中，赵千江忽然抬手，狠狠一记耳光，直接打在性德脸上。

性德连眼也没有眨一下地承受下来。

四周传来一连串惊叫之声。

有人惊愕莫名，有人震怒愤慨。有人脸色在刹那之间一片铁青。

楚然猛然握拳，直冲过来，身旁方伯伸手一拉，却被他猛然挣开。

然而比楚然更快的是，两道劲风，一道黑影，和一道剑光。

两枚柳叶镖出自江南第一美人许千柔之手，一道黑影是江左一窝蜂舵主江风儿扬手扔过来的一只黑蝎子，剑光是赵冰清情急拔剑攻来。

其他武功稍弱或反应稍慢的美女，也大多神色愤然，只待出手。有几个出身高贵的闺阁小姐，自己无力出手，也无不花容带怒，低声在叮咛自己的保镖随从什么。

纵是男子，也多有倾慕性德之人，见他受此羞辱，也大多变色。

然而赵千江却只是冷冷一笑，毫无半点惊慌之色。

性德站在原处，看似很随意地招了招手，柳叶镖凭空到了他的左掌之中，蝎子在半空中莫名地落下来，赵冰清的长剑，被他夹在右手双指之间，他的神色依旧平淡如水。

“我们必须弄清他的独立思想从何而来，以便在以后杜绝相同的现象。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是一个叫容若的玩家，对他的温情和照顾，使他有了人的感情，但为什么温情会让他有情呢？我们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我们必须分析他的所有反应，记录他每一点情绪变化，每一点数据的改变。而要得到这些资料，就必须对他做出强烈的刺激，即然当年的容若是以善待他，来唤醒他，那我现在，就用所有玩家最恶劣最残酷的手段来对待他，我倒要看看，他的情绪，他的人格，他的性情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