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比如说,这次轮到你穿作训服,背包(目前包里有一大堆新疆土特产,份量照旧),该我穿常服了!陆军的常服还没穿给我妈看过呢!”吴哲一想就挺得意的,想他一少校配个中校级的勤务兵,全国中国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行!”袁朗偶尔在耍不了赖的时候,也是会老实一回的。
“另外,你在我家不用干活,我妈不在乎这个,我家也没活让你干。不过你得一天三遍的夸我妈漂亮、年青,还得不带重样的,至于我爸那边嘛,你就努力的吹一下你的光荣战史,我老爸崇拜英雄。”
“行!”袁朗咬牙。
“别紧张,袁朗同志,我对你的口才有信心!”
再有信心,其实也还是会紧张的,袁朗坐到飞机上时,终于有点能体会吴哲的心理了,就是那种特别理亏,特别不安心,好像人为刀俎,你就得乖乖去为鱼肉的紧张感。
不过吴哲十分狡猾的订了红眼航班,落地到虹桥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这么干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至少这三更半夜的,总不能把客人打发到外面去住酒店,而万一这人要是住下来了,怎么也没有主人家把客人打发出去的理由。吴小哲埋头盘算,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等出了机场大门,吴哲拦了辆出租车,操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同司机砍了一通价钱,袁朗在旁边站着,愣是一字没听懂。等这车一路开到吴哲家小区门外,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多。这是一个配套设施非常齐全的小区,即使是三更半夜,鹅卵石路边的贴地灯仍然幽幽的放着光,照得四下里树影重重,倒有几分诡异的气息。
吴哲领着袁朗摸黑走在楼道里,回想起几天前袁朗回家那阵夹道欢迎的盛况,不由得心中几分唏嘘。
这两人堪称中国最好的侦察兵,此时更是拿出摸哨的功夫,完全悄无声息的滑进家门。吴哲关好大门,指挥袁朗换过拖鞋,先把大包卸了,轻手轻脚的往自己的房间里溜,他事先有通知过,相信床褥被子应该都已经准备好,可是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却看到虚掩的大门里透出一线昏黄的光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