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般糊涂的!不是你前番说的,圣上为了让你坐稳那位子费了多少力气,还有你母后不是就盼着你将来做登上帝位的,你这般辜负他们的心意,怪道圣上要打你,五十板子都是少的!”
水汭撇了嘴道:“我说不是为你,你就信了?我若是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什么的就不提了,总要有个皇嗣来即位,就你那针尖大的心眼能容得了?我可不想被史官写成本朝最惧内的皇帝。”
花自芳瞪着眼已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水汭拽着他往自己这边坐过来,轻笑一声道:“你甭管到底为什么,横竖这样我才能过的快意些。就是父皇初时想不开非要给我这顿板子吃,往后他也必定会明白,老四比我更合适。”
花自芳迟疑道:“那简皇后的企盼呢?”
水汭道:“父皇之所以费那么大力气,无非就是想全母后的这桩心愿,让我安安稳稳的坐上那位子。可母后想让我做皇帝…不过是嫉妒心罢了。”
花自芳蹙眉道:“嫉妒心?”
水汭道:“母后和父皇青梅竹马,大婚前便已订了情,可后来父皇登基,虽封了母后为后,但又岂会没有几个宠妃。母后弥留那半年里,反复说着要我做储君将来做皇帝,无非是想证明,在父皇心里,她的儿子比旁人的儿子更受宠罢了。”
花自芳思想了半晌,于这些事上他本就不懂太多,也只得咬牙道:“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去做,万一圣上打的重了,不是五十板子而是一百板子,看你还有命在这里贫嘴没有!”
水汭笑了道:“父皇才不舍得打的那么重。况挨这回打也还干脆,省的再费其他功夫。”
花自芳瞧了他半刻,叹了气道:“反正都这般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水汭在他脸颊上捏了捏道:“心里不定怎么美呢,嘴上也不说句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