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汭没回太子府,径直去了忠顺亲王府。
老亲王受头痛所累,在家中养病已有半月。见水汭来了,歪在床上也没动身,只道:“我就不起来了,头痛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水汭关切道:“请了那么多杏林高手来,竟是谁也说不出所以然吗?”
忠顺亲王颓然道:“若是能有人说出来个道道,也好下方子吃药,偏谁来了说的都不一样,今天这个说是忧虑所致,明天那个又说是内火烧着,后天那个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花儿来。如今只浑吃着些宫里太医给的头痛散,倒是能压着些,只去不了根。”
水汭又陪着他说了些话,才问道:“我去安业街那处宅子,琪官却不在那处,他可是回了王府?”
忠顺亲王诧道:“没有,自那时把他给你了,他便再没回来过。”
水汭奇道:“那他能去哪里?那屋子里满是灰土,显有段日子没人住了。”
忠顺亲王命身边的丫鬟去叫府里管人事簿的长史来,那长史来了先与水汭见了礼,跪在地下听着。
老亲王问了他琪官的卖身契可在府里,那长史答说好好收着,亲王便挥退了他,对水汭道:“他卖身契还在这里,况是死契,估计是去哪里玩了,走不远。”
水汭点头道:“如此过几天我再去寻他罢。”又与忠顺亲王说了些纾缓之话,方起身告辞回了自己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