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芳见木汭果真有意与自己交好,虽不明为何,但却乐意之至,遂点头道好。
水汭见花自芳并不是自己最初预想的读书人,也不以为意,尽量说些粗浅的东西,两人说些街坊日俗,倒也相谈甚欢。
少顷张氏摆饭上来,水汭夹了一筷入口,赞道:“大娘好手艺,味道当真好。”张氏本在一旁忐忑,听得他如此说,顿时喜笑颜开,花自芳见张氏喜悦,也越发觉得水汭这等公子哥也不全是一无是处。
饭毕,水汭告辞说有事先回去,还约自芳日后一起玩耍。自芳送他乘车走后,张氏问他道:“这公子是哪家的?”
花自芳道:“我也不知,是在倪二哥家认识的,偏倪二哥也不是很清楚。”
张氏不免赞叹一番水汭的华贵气度,自芳一边应着一边仍不明白自己何以就入了他的眼,怎的偏来结交自己这等人。
当晚蕊珠送来了信,信中说,老太太把她选了去服侍宝二爷,宝二爷才见着她就给她改了名字,打今儿起她就不叫蕊珠改叫袭人了。
张氏抹泪道:“当年为了家计送她到那里去,做一辈子奴才就算了,如今竟是连名字都要改了去。”
花自芳见母亲心伤,少不得打点起精神来劝道:“妈妈别这么想,名字不过是叫着应的,没什么大意思。何况我听人说过,这宝二爷待下人是极好的,妹妹到他身边去,那是福气,妈妈正该为她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