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们要立刻回英国了。
虽然有些突然,但早些回去也好早些摆脱索尼娅公主这个灾祸不断的身体,我很愉悦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站在甲板上对前来送行的贝克特勋爵猛挥手,我希望我们能一笑泯恩仇,毕竟以后都不会见了嘛——起码不会以这个身体再见。可惜对方理也不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太远了没看见呢,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话说我也不能指望他回挥吧?他那样的人要是会挥手道别,这个世界就真的可怕了。
总之,最后我们这船队起航了。
总共十多艘船只组成的船队向英国驶去。由于船上只剩下了坎伯兰公爵,我感到万分不自在,就想着是不是要脱离这身体,可一想到坎伯兰公爵似乎也没对我做什么坏事,就这样让索尼娅公主“死”在他的船上有些不厚道,我就犹豫了。
——都说我是个善良的人了,怎么能无故陷害他人呢?
在我犹豫着的时候,我们就这么航行了两天,终于到了一片山体和礁石共存的水域。
这是一大片礁石群,如果要绕过,说不定要花上个一整天时间,而我们的行程本就有些赶,再加上来的时候坎伯兰公爵就走的是中间一条比较宽的水道,没有出任何事情,所以这次依然走的是同样的道路。
然后,如同我预期的那样,果然出事情了。
某处水道稍窄,船队不得不排成一直线通过,而我们这艘有重要人士在的旗舰就在中间。
这片水域静悄悄的,除了海水流动的声音和风吹过而生的呼呼声,连个鬼影都没见到。站在甲板上张望的我,颇有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空阔心境。
不远处便是一个弯道。由于陡峭山体的遮挡,前面的船只拐过后就会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而当我们前面的船正正消失之时,一旁忽然冲出来一艘船,对着我们的旗舰就攻击起来。
原来,这竟还是个三岔口,因为山体的遮挡,直到靠得极近了,才能看到另一条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