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关系?”卡特勒任由我大喊,等到我喊完了,才悠悠地说,“自欺欺人并不可取。”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耍赖逃跑。
“放开我,我要回去玩游戏。”我挣开卡罗特的手,低头看着洗手台,底气不足地说道。
“游戏的惩罚还没结束,你怎么能走?”卡特勒伸手,用最简单的方法将我的视线拉回——再次捏住我的下巴,“说,你爱的人是谁?”
“约瑟夫!”我气急地说道。
“你爱的人是谁?”卡特勒眸光一闪,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依然执着地问道。
“都说了是约瑟夫了!”我依然维持着刚刚的答案,可语气却已经弱了下来。卡特勒的眼神尖锐通透,像是能看到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令我无处可藏。
“你爱的人是谁?”卡特勒问。
比执着我大概比不过他。更何况此刻很想逃离这种状况的人是我,反观他,似乎在卫生间里待一辈子也无所谓——这样的想法让我烦躁的同时,又有种小小的爽快——我这就算是把卡特勒和卫生间绑在一起了。
“……我的妈妈。”我只好改口道。
可卡特勒不罢休。
“你爱的人是谁?”他就像是一台复读机,冰冷地循环着同一个问题。他的面上很冷淡,声音也并不热切,好像他问的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