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在那场意外中撞到了脑袋,额头上有些破皮,她被安上了颈托,直接抬上了救护车,看得出来,她羞愧地想死,目光中带着愤恨地瞪着暴露了这点的爱德华。而爱德华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坐到了救护车的副驾驶座上。
我认为我一点事都没有,但妈妈就是不放心,硬是将我往救护车上推,神情严肃得好像我已经丧生在车轮底下了。但我觉得,有人比我可严重多了。
“妈妈,他……好像才需要上救护车?”我指着不远处没什么人理会的泰勒,很不巧的是,他正是刚刚的肇事司机。相比较于贝拉的刮伤,爱德华和我的一点伤都没有,他那满头冒血的样子,难道不是更恐怖么?
此刻,泰勒的脸上满是内疚和不知所措,一脸慌乱地看着忙碌的众人,直到我指着他,他才好像回过神来,将下意识捂着额头的手伸到眼前,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孩子……忒迟钝,也忒可怜了。
随后,泰勒也被拉上了救护车,他和我并排坐着的时候,还在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了!”
“是是,我都明白的,今天路太滑了。我和贝拉都不会怪你的。”我不厌其烦地再次说道。
听到我的话,一旁在担架上尴尬躺着的贝拉也接道:“是的,我不怪你。”
可是就算我和贝拉都这么说了,泰勒还是不断地自责着道歉着,好像多说几遍,他的错就能轻些似的——当然,我认为他虽然有错,倒还不至于要如此自责。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都吓坏了。
救护车一直开到了医院。贝拉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我本想趁机溜掉的——不是我不在乎我自己的身体,而是我清楚地明白,我连点擦伤都没有——可是我看到了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