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勒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窥探,开始在纸上写字。他拿笔的姿势很好看,指节分明的手指中握着那只极其普通的水笔,却有了一种神圣的味道。
三两笔写完,卡特勒将纸币都还给我,完全不在乎我看到他写的是什么。
我假装毫不在意地接过纸笔,趁着将笔放到一旁的机会,瞥到了纸上的字迹。
一眼望过去,他的字很好看,不能说是清秀,好像道道笔锋都透着一股杀气。纸条上只有一个英文单词。
约瑟夫。
——不,不仅仅是一个英文单词,仿佛是为了发泄某种恨意,那单词上被划了狠狠的一笔,从左上到右下,力透纸背。
约瑟夫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疑惑了。如果这是一个名字,可见卡特勒是恨不得他去死的,瞧瞧那道斜杠是多么用力啊。我曾经以为,他对卡莱尔的恨意已经很强烈了,但没想到这里还有更强烈的。
抬头看向卡特勒,他早已经不在原地,而是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起电视台来。
……算了,他的私人恩怨又关我什么事啊!
我摇摇头,将这张似乎应该算是寄托了卡特勒期望的纸片折成了千纸鹤的形状,挂在了圣诞树上。
虽然房子每天都有打扫,但我和妈妈还是进行了一次大扫除,以清除平常打扫时没有注意的卫生死角。
这一扫,就到了中午。中午妈妈随便热了几个三明治,就算是午饭了。因为期待着晚上的大餐,这顿午饭我吃得还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