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敲在木质门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房间内一静,安娆却没有停顿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关祖在他父亲的暴力之下再添新伤,此刻正在他父亲的一巴掌之后用右拳擦去了嘴角的鲜血。
对上关警官不满严厉的视线,安娆却仿佛未见,只是嘴角勾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道:“关警官,我很感激您,今天让我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关警官愣了愣才明白安娆是在隐射他,顿时怒声道:“你说什么?”
“我想您听得很清楚了。”安娆道,“身为北区总警司,您现在的所作所为,真是给您身上的这身警服丢脸。”
安娆的视线从关祖身上一掠而过,再度落在关警官身上。关祖设陷阱杀了那么多警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跟他爸有关,从小受到他爸的虐待,让他对警察有着长年累月的恨意,他不敢反抗他的父亲,却将恨意发泄在了别的警察身上。
“我打我的儿子,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关警官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关祖,再度扬起了巴掌,“看你交的不三不四的朋友!”
安娆快走一步握住了关警官的手,没让他打下去,“关警官,阿祖是您的儿子没错,可他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您有生养他之恩,却没有权利打他!我很想知道,要是您的同事知道了您在家中是这种模样,他们会怎么想?”
“你想干什么?”关警官听出了安娆的言下之意,甩开她的手怒声道。
安娆稍稍退后,刚巧跟关祖站在一起,随后她拿出了手机,将刚才拍下的视频重放给关警官看,视频结束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将这段视频送给媒体作为头条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安娆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