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刚刚抓到他伤口了?
安娆心绪稍定,反手只往拉扎受伤的额头抓去。拉扎闷哼几声,更凶狠地勒住了安娆的脖子,几乎将她提起来。安娆甩动了双腿,却无法摆脱他,眼看着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弯起没受伤那条腿的膝盖,极其用力地往后一蹬。因为拉扎将她提了起来,她这一脚,就刚刚好踹在他的重点部位,只听一声比刚才还惨烈的叫声响起,拉扎终于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安娆大口吸进空气,却被呛得咳嗽了好一会儿,稍稍缓过神来后,她立刻往前爬了几步,转过身戒备地盯着拉扎。
拉扎头上的伤口被她抓得血肉模糊,下。身又被狠踢了一脚,此刻微微蜷缩着身子,等缓过劲来了,才凶狠地瞪着安娆。
安娆急忙双手撑地后退了些,四下看了看,倾身过去抓住掉落地上的一根铁棍,扶着墙壁慢慢爬起来,将铁棍置于身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拉扎。
拉扎的运气却比安娆好,手边正好有一柄机关枪。他立刻拾起它,转身过来对准了安娆。
安娆心头一跳,在枪声中猛地往外一扑。洞口是一个斜坡,安娆这一扑,就直接从斜坡上滚了下去,到坡底才势尽停下,只是不免天旋地转。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拉扎站在洞口,手中的枪对着她,冷着脸扣下扳机。
安娆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住脸,却没有感觉到子弹入。肉的疼痛,耳边只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
睁开眼,眼前赫然是经过她手的那丑陋钢铁外衣。
托尼掀开脸上面具,脸上似笑非笑,“你欠我两条命了。”
“我会记得的。”安娆紧绷的精神一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