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等了会儿没见安娆过来给他松绑,心头火蹭的一声又冒了上来,“你听到没有,臭女人!”
“我不叫那个名字。”安娆冷冷淡淡地瞥了莫尔一眼。
莫尔急促地喘息了两声,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道:“安,解开绳子吧,我不会再伤害你。”她的名字很早就告诉了他,但他之前从未叫过,现在听到那个简单的音节从自己嘴里蹦出来,他的心里竟然涌上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就对了嘛。”安娆丢下手中树枝走到莫尔跟前,在他充满希望的目光中话锋一转,挑衅道,“不过我就是不给你解开,你咬我啊!”
莫尔脸色一变,下一秒张嘴便要骂,安娆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盯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危险气息,“敢再骂我,试试。”
莫尔动了动嘴唇。
安娆又笑了,“真要咬我啊?我倒是不在乎,疼是一时的。你要不怕变丧尸的话,试试呀。”
莫尔终于不动了,只是眼神里涌动着极快狂暴的怒气。
安娆松开他,踱步回到火堆边,心情是格外舒畅。原来完全制住别人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当坏人!
安娆的身体不会疲劳,见莫尔闭上眼似乎睡着了,她无聊之下开始设计陷阱。她先是在地上用树枝画出个设计草图,涂涂抹抹,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动手。其实说是设计草图,不过是最简单的线条,将她所设想的陷阱画出来,跟机关大师的设计图自然是无法比的。
安娆先是做了个简单的绊马索,将绳子的一头绑在树上,自己牵着绳子走到另一棵树后蹲下,令绳子松松垮垮地紧贴地面。她脑中模拟着敌人追来,那虚拟敌人快到跟前时,她猛地拉紧了绳子,绳子瞬间离地,在距离地面二十厘米处绷紧成一条直线,她脑中的敌人猝不及防,摔了个人仰马翻。安娆又练习了多次,熟悉自己对时机的掌握。
她的穿越虽然接近于无限流,却完全不能兑换任何血统异能或者武功。而每个世界中,遇到的情况千差万别,她若没有一技傍身,太被动了。而锻炼身体是没有意义的,每一次她都用的别人的身体,换一个世界一切清零重来,因此她只能多学点利用手边任何东西战斗的方法。
之后,安娆又离火堆远了些,在一处不高的小山坡旁设了个陷阱,她给它取名叫一箭穿心。先是用军刀将树枝的一段削尖,将平的那端插进山坡下的泥土里,而另一段朝上,紧接着又砍了些带叶子的树枝,铺在山坡上,堪堪挡住下面的陷阱。如此一来,要是有人追着她来,她就带人往这种陷阱跑,等对方一脚踩空被那树枝戳个对穿,她就安全了。但这陷阱太过血腥,落入陷阱的人不死也差不多了,因此安娆在试了几次后,立刻将之拆除,免得伤到别人。
带着所有材料回到火堆旁,安娆又绕着两人的暂时休息地走了几圈,选定一处不高的小树,这棵树中间的枝桠形成了一个y字。她找了跟小树枝削尖,又回车上找出几条皮筋,之后在枝桠上研究摆弄了很久,终于将削尖的小树枝削尖的一端搭在y字形中间,而另一端牢牢顶在皮筋上,皮筋中间被细绳绑住拉扯出一个弧度,而细绳则紧绷着绕到树干下部,然后绑到了另一棵树上。
这是安娆目前为止做的最复杂的一个机关陷阱,做完后她立刻亲身尝试威力。她弯腰将脑袋抱住保护起来,走过去一脚踢到细绳,只听咻的一声,那小树枝直冲她而来,划过一条抛物线的轨迹,扑的一声刺入她的手臂。
安娆面无表情地将刺得不深的树枝拔。下来,调整角度,之后又尝试了几次,才找到窍门。如此一来,一个中等身材之人若是绊到这根绳索,树枝将刺到他的胸膛位置。
这个陷阱,安娆将它命名为暗箭难防。
之后,她又煞费苦心,爬高窜低,陆陆续续试验出了“一锤子砸死你”“断头台”等陷阱。等她满意回到火堆旁,天色已经渐渐泛白,火也快熄灭了。
安娆先去了营地不远处,看到他们准备出发了,她也忙回来推醒莫尔,在他杀人似的目光中将绑在树上的那圈绳子解开。安娆之前将他绑了三层,第一层是将他手背在身后,手腕和脚腕分别绑住,第二层是在他上半。身绕了一圈,令他的胳膊被紧缚在身上,最后一层则是将他绑在树上。她自知这身体的力量太小,虽然现在是她占了上风,却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要去哪?”安娆将莫尔带上车后,莫尔问道。
“哦。”安娆应了一声,却一点动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