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意浓升上高中,秦露浓就全额奖学金出国深造了。
当时的秦意浓:“……”
秦露浓学业繁忙,一个人在国外本就不易,又谈了男朋友,能花在妹妹身上的时间就更少了。秦意浓觉得她说话不算话,对她有怨气,两个人在电话里讲的很少,但每次秦露浓回国,秦意浓别扭一阵,还是好得跟一个人一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秦意浓回忆到这里神情恍惚了下。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会一直记得那天。那是她永生难忘的一天,甚至比秦露浓躺在浴缸里苍白冰冷、毫无生气的脸,更让她刻骨铭心。
三年前,她结束通告回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肚皮高高地鼓着,有孕在身。纪书兰在一旁抹泪。
秦意浓一时没认出来,边脱鞋边莫名其妙地想:这人谁啊?
对方听到动静,缓缓抬起了容颜憔悴的脸,喊她的小名。
秦意浓僵成了一块石头。
总是仪容得体,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的秦露浓蓬头垢面,鬓发凌乱,缩着肩膀,畏畏缩缩,不复以前的骄傲风采。她瘦得几乎脱了相,饱满如圆月的双颊凹陷,两只眼睛深深地嵌在眼窝里,空洞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