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阑侧过头,只见洛衾靠在她的身侧,那紧抿的唇有些苍白,眼眸也低垂着,显然是在隐忍着,颈侧的青筋清晰可见,下颌瘦得尖尖的。
她手一动,下意识就想将尖俏的下颌按在自己的肩上,可手刚抬起又放了下去,肯定地说:“不是。”
“不是岛主?”洛衾蹙眉,心里莫名松了些许,可澎湃的心潮依旧起伏不定。
她忽而想到那个名字,又联想到两家与那人之间的纠葛,蹙眉道:“那白眉?”
“大概也不是。”魏星阑话语里有些迟疑。
洛衾离远了一些,她眼眸稍稍一抬,想从魏星阑的神情中看出一丝蛛丝马迹,可是魏星阑似乎是真的不清楚。
“那我们以前一定是见过了。”她笃定地说。
魏星阑只是笑了笑,却没说话。
这笑忽然一僵,只因为洛衾又凑了过来,还用冷冷的语气在质问她。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为什么瞒着我?”那温热的气息落在魏星阑的颈侧,明明没有触碰到,可莫名让人觉得有些濡/湿黏糊。
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瞒了,魏星阑只好道:“那时候我还不确认是你,况且你也不记得我,我与你而言就是个陌路人,若我同你说了,你岂不是把我当疯子。”说得着实幽怨。
洛衾:……
“你可不就是个疯子么。”
魏星阑促狭一笑,笑得实在坦荡。
她那凤眼微弯着,不紧不慢地道:“你没有发现,你练的功法和岛上其他人的都不同么。”
洛衾愣了一瞬,“可日使和月使所修的功法也不一样。”
“不同的心法若是会修出一样的真气,那它们的本源定然是相同的,可你不一样。”魏星阑一语道破。
原本还想自欺欺人的再狡辩两句,可是洛衾发觉,她的真气似乎真的不大一样,只是她从来未曾怀疑过,只当岛主待她不同。
魏星阑接着又道:“那是叶前辈传给你的,我在崖下几次和你交手才敢确认是你,毕竟我们也八年未见了。”
八年?
洛衾心口像是骤然间挨了一击。
“反正你不会信,所以我也没有提。”魏星阑看着她道。
洛衾忽然觉得浑身疲乏得厉害,就连额角也在一突一突的疼着,可是听了再多她也依旧没有想起来,连丁点也没有。
她转念一想,其实魏星阑说得也没错,她可不会平白就信了一个记忆中从未见过的人,虽然这人到底有没有见过还有待商议。
她如今虽信了大半,可还是觉得叶子奕和明婉夫人与她甚是遥远,她也不想再问魏星阑,以前都发生了些什么,这些事在她的心中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说得再多也无法感同身受,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