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也不见外,一个个点头致意,“谢谢,谢谢……”

到最后一个人时,她的声音一顿。袁绦弯下腰,将一张崭新的红票子放进琴盒里。

“唱得很好听,”她说,“是我听过最好的情歌。”

秦敛眉开眼笑地抓住她的手,“这么好的情歌,给钱就行了吗?”

她本来是调戏对方,谁知道袁绦居然真的凑过来亲了一口。秦敛惊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然而人家搞艺术的见过的世面多了,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秦敛放下心来,将吉他还回去,牵着袁绦离开了。

身后又响起吉他的乐声,袁绦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扣的双手,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我怎么没在你家里看到过乐器?”

“家里本来就没有乐器。”秦敛说,“上初中的时候学的。”她想了想,又更正说,“也不算学,就是当时不是中二病发作吗?非要跟我爸妈作对,离家出走跑去琴行打工。那边也有培训课,我没要工资,就用琴行的吉他,跟着老师胡乱学了一点。”

离开琴行的时候,秦敛倒是买了一把那里最好的吉他。

只是她虽然混,但那还是头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秦大龙和周晓红又害怕又生气,所以等她欢欢喜喜回到家,面对的就是两位家长无处发泄的怒气。

打孩子只是意思意思,但那把吉他,却是作为“不务正业”的证据,被怒火中烧的秦大龙一把砸了。

虽然他立刻就后悔了,买了新的来赔罪,但秦敛没收,那之后也没有再碰过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