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绦看着她,也跟着微微一笑。虽然她猜的内容南辕北辙,完全不是自己想的,但诚意她已经收到了。
如果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应该会失望的吧?
其实要说生气,她并不是在生秦敛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袁绦现在的状态,用俗话说起来,有几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她为秦敛做好了细致的规划,但是却没有考虑过时机情况。秦敛跟她不一样,她自己凡事都要有所规划,而做好的计划就一定会一丝不苟地执行,秦敛的态度就要散漫得多,她很少会想以后,能把眼下顾好就不错了。
甚至到现在,她跟袁绦道歉,说的也是“我努力学习,你是不是就会高兴一点”。
她接受这一切,不是因为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只是因为袁绦喜欢。
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秦敛,把她变得像自己一样,就真的正确吗?这两天,袁绦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的做法,跟“我是为你好”的家长又有什么不同呢?唯一的区别是秦敛真的肯听她的话,能够因为她而改变。但越是如此,就越该慎重,不能让秦敛像自己一样,变成被束缚在条条框框里的人。
像所有无趣的大人。
秦敛已经埋头开始做题,袁绦却难得的有些失神。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最开始跟秦敛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她的有趣吗?
虽然在一个小区,一个班级,但是两个人之的活动范围泾渭分明,真正开始有交集,是某天秦敛忘了带钥匙出门,连楼下的单元门都刷不开,只能在小广场上跟几个还没到学龄的毛孩子争秋千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