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脸更红了,一方面是因为这标语确实够羞耻,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袁绦念这几个字的时候,用的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她还从来没像学校里其他人那样,叫过自己一声敛哥呢。

“这也是你自己想的?”袁绦对秦敛自黑的功力大为拜服。

秦敛连忙为自己正名,“不是,这是赵子轩他们非要弄的。我想着这也挺有意思的,这不是也把你逗笑了吗?也算是这横幅立了一功。娱乐一下嘛,也没必要太在意。”

“赵子轩他们非要弄的。”袁绦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又问,“所以,其他人都知道横幅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e当然是因为大家有一个袁绦并不在里面的小群,全都是班里跟秦敛玩得最好的人。在大家看来,袁绦和秦敛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在运动会之前连交谈都没怎么有,自然不可能邀请她。

但话当然不能这么说,秦敛干脆地掏出手机,邀请了袁绦加入群聊。

然后才解释,“这个群是高一的时候弄的,那不是大家都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么?我也就没敢邀请你。现在熟悉了,应该没关系。”

袁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秦敛这是故意偷换概念。“横幅的事是在群里讨论的”和“袁绦不知道横幅的事”之间,可划不上等号。最简单的,商量完之后秦敛顺口跟她说一句就行了,反正两人天天都待在一起。

但袁绦也能猜到她的想法,肯定是怕自己不赞同,所以才故意瞒着。

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追究,在群里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从书包里把那条“袁绦袁绦跳得最高”拿了出来,递给秦敛,“行吧,那咱们就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又不是玩不起的人,既然大家都是这样,连班主任也不例外,她搞特殊反而不利于融入集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