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绦知道她总会有些乱七八糟的鬼主意,所以没有惊动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正好听见一点尾声,“能拿奖,不能拿奖……”

合着还是替自己做鲜花占卜呢。

她一把抓住那朵已经被摧残得只剩下孤零零两片花瓣的花,笑着揶揄,“能不能拿奖未必占卜得出来,但是你随便掐人家学校里的花,再不走就要被抓现行了。”

秦敛陡然抬起头来,一脸心虚地看了袁绦一眼,然后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动,确定没泄露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子把袁绦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秦敛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否认。她垂着眼,正好盯住了自己手里那朵花。

那花上还剩两瓣,按照秦敛之前的占卜,最后结果会是不能拿奖。

袁绦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以为她还是在为自己的考试担心,便说,“放心吧,题目难度不算特别大,就算拿不到前六名,一等奖应该是没问题的。”

秦敛也终于回过神来,丢开手里的花,连声说,“对对对,你肯定能拿奖。”

虽然其实还没有想得很明白,但怎么说,也不该因为自己跟不上,就拖着对方留下来等自己吧?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第二天袁绦去考了另一科生物,秦敛又在外面听了一耳朵老师们对袁绦的花式称赞。听得太多,整个人反而有些麻木。她突然意识到,认识袁绦的人是自己,其他人才是道听途说产生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