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然想,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到时裴拾茵见苏棉满面春风地同她分享,她觉得裴拾茵肯定是选择后者,笑在皮肉,苦在心底。
许然索性换了个话题。
“上次有事离开,你们怎么认识的故事我还没听完,一直搁着,”许然又转头过去,问:“苏棉来夕颜家当家教,然后呢?”
然后呢?
裴拾茵抬头看外头的夜色。
那晚,裴拾茵的本意只是想让苏棉教一次,再让找个借口把她打发了,她觉得许夕颜现在的状态,大概找家教也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可那晚两小时结束后,裴拾茵将苏棉送到门口,苏棉问她:“明天也是这个时间吧?”
裴拾茵看着苏棉的眼睛,没能说出半句拒绝的话。
许夕颜是第二天中午才回的家,回来时正遇上有事出门的裴拾茵,大概是喝了一夜的酒怕被裴拾茵发现,许夕颜进门时一副厚重的样子,大衣裹着戴着帽子和口罩。
裴拾茵把她拦了下来。
还没等裴拾茵开口,许夕颜一股脑儿地全坦白了。
“我就喝了一点点酒,昨天在朋友家过的夜,是女生,有人生日。”许夕颜小心地看了眼裴拾茵:“你不要告诉我妈。”
裴拾茵并不在意这事,只说:“你请的家教昨天来家里了。”
许夕颜一愣:“什么家教?”她话音才落,自己又反应了过来:“啊,家教啊。”
裴拾茵阴晴不定地看着许夕颜,许夕颜心里杵的慌,插着口袋的两手一缩,问裴拾茵:“怎么了吗?”
裴拾茵淡淡地看了眼许夕颜:“这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雨,你不在家也不和她说一句。”
许夕颜心虚地看着裴拾茵,不明不白地道歉:“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