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摇头。
她那次没有嘲笑裴拾茵,甚至因为女儿这种无处安放的浪漫,有些同情她。
裴拾茵后来对她说,叫她什么都不要做,她自己有分寸。
许然看着苏棉失笑。
姑娘分寸了五六年,也没分寸出个什么来。
两人点了几样菜后裴拾茵终于接完电话回来,许然又让裴拾茵意思地加了两道,便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裴拾茵坐下擦手时,许然注意到了她的手腕。
“镯子呢?”许然一把握住了裴拾茵的手,嫌弃的语气道:“这戴的什么东西。”
像是怕许然再说出不好听的话,裴拾茵插了句:“棉棉送的。”
许然顿了顿,已经滑出嗓子的话又吞了下去,扯出一抹干笑:“这佛珠真好看。”她说完看着对面坐着的苏棉:“哪儿买的啊?”
苏棉回答她:“s市的一个寺庙。”苏棉报了寺庙的名字:“阿姨有听说过吗?”
许然十分慈爱的样子摇头:“没有。”
裴拾茵拿起水杯低低地笑。
许然吃饭也很慢,苏棉平常要做实验,快速解决饭菜习惯了,即使自认为已经吃得很慢,但还是早早就吃完喝着饮料等着。
许然吃饭时偶尔会同她说一两句话,偶尔也会和裴拾茵说说家里的事。
餐厅里的背景音乐换了又换,苏棉半认真地听了几首后,突然听到了感兴趣的,正用手机识别音乐,听许然叫了她的名字。
苏棉抬头看许然。
“你们研究所那个张谦,你们在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