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拾茵抬起手,观察了一阵:“是有点多余。”
苏棉也盯着裴拾茵的手腕:“是吧,”她把盒子举了起来:“装进来吧。”
裴拾茵手一抬,却没把佛珠取下,直接拍了拍苏棉的后脑:“等我一下。”
裴拾茵说完这话就去了浴室,苏棉听到里头传来了水龙头的声音,没多久裴拾茵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从手腕上取下的镯子。
“啊?”苏棉跪直了身子,惊讶道:“你怎么把镯子拿下来啦。”
裴拾茵把镯子放进苏棉手中的盒子里:“不是你说的,多余了。”
苏棉拿起镯子,好像有要裴拾茵重新戴进去的意思:“我没说镯子多余啊,你戴了它这么久,怎么就取下来了。”
裴拾茵晃晃手,手腕上的佛珠碰撞,发出好听的响声:“镯子戴腻了,一直想换。”裴拾茵风轻云淡地说:“正好。”
“可是,”苏棉还是觉得不对,她拿着镯子问:“这是谁送你的啊?”
裴拾茵不在意:“一个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苏棉哦了声,看了佛珠几秒,又看了镯子几秒,还是问:“你那个朋友知道了会不会难过?你戴了这么久。”
裴拾茵笑了笑,在苏棉身边坐下,食指弯起,在苏棉额头上轻轻推了一下,又像是刮了一下。
苏棉没吃住力道往后一仰,跪直的姿势变成了跪坐。
“你比较重要。”裴拾茵低声说。
裴拾茵不再给苏棉说服的机会,从她手里把盒子拿了过来,玉镯的尺寸和佛珠的差不多,正好巧妙地躺在凹槽里,被裴拾茵盖上。
“我以为你不戴的,”苏棉说:“要不我过年再给你弄一个吧,我和妈妈去寺里问问,我们那有个寺庙也很灵的,我外婆经常在那里念佛,知道怎么弄更好。”
裴拾茵抬起手:“你的意思是,你没用心买?”